现代科技的发达给人们提供了日益丰富的物质生活条件,然而人的身心和谐却未能与之同行。焦虑、抑郁、失眠、人格分裂等现象愈演愈烈,解决身心和谐问题已成当务之急。在传统道家(教)的智慧中,深蕴着解救世人身心困境的源头活水。从身体到心灵的养生之道是身体决定心灵,还是心灵决定身体?身心之间是如何发生联系的?此类身心关系问题,是自古以来西方哲学、宗教和自然科学的一大疑难,迄今未获妥善解决。当前,现象学、医学、生命科学已在此领域取得长进展。越来越多的证据说明,身心之间的关系极其微妙,甚至很难严格划分身心的界限。中国文化的整体思维方式,使国人没有走上身心对立的道路。这典型地体现在道家养生上,它既推崇精神的修为,又不忽视形体的修炼,两者相辅相成,无一偏废。因此,道家养生与现代科学的前沿存在相合之处,以身体作为心理的物质基础,注重身、心间的良性互动。人生活在身心的内外往复之间。然而除道家(教)外,以往的各家哲学或宗教常偏重心灵,而忽视、轻视甚至贬低身体的意义。梁漱溟年近不惑方晓悟,道家在人类生活中自有其真价值,并谓之“身学”:“道家为学所重在人身,趋向于此身之灵通而造乎其运用自如之境。”道家(教)的确格外看重身体,并善于从身体入手来解决身心问题。身是心的物质载体,身为本,心为上。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也是主张物质第一性,精神产生于物质,但对物质有反作用。在基础建设(如师侣财地)不去尽心尽力完善的情况下,不宜过分强调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,以避免颠倒妄想。道家养生一贯坚守物质性身体的第一性,虽起于身体,但并非终于身体。《吕氏春秋·先己》云:“凡事之本,必先治身”,“昔者先圣王,成其身而天下成,治其身而天下治”。修养身心作为世间最根本的要务,是理顺一切事情的前提。据汤用彤研究,《吕氏春秋》中,治身与养身、养生、养性都包括人在肉体方面的保养。这类问题不仅是一个如何保养身体的医学问题,而且涉及身体和精神、生理和心理、形和神(物和心)的关系,以及治国平天下的方法问题。《吕氏春秋》的治身观融会了道家身国同构、内圣外王的理论和儒家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的理念,贯通了儒道两家思想,具有极为丰厚的文化内涵。事业是身体的延伸,事业成败常与身体盛衰直接相关。马王堆医书《十问》载大禹治水屡败,病患缠身,家中大乱。师癸告诫他“凡治政之纪,必自身始”,即治国纲纪,要先从调理自己的身体开始。于是大禹治神气、练筋骨,百脉充盈,精神焕发,家国皆复祥和。因此,若不能打好身体和谐这一基石,就会精神状态失衡。若不自量力企图跳出这一自然规律,往往是折腾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。但也有超常禀赋之人能突破物质的束缚,实现精神的超越。然而,毕竟世间罕见。“生态”盖指生命体与其环境的有机联系。生态伦理就是人们对生命存在与生态环境关系的道德观念、基本规范和道德实践。20世纪以来,随着人类对环境危机的广泛体认,生态意识猛然走出专业圈囿,置身公众舞台,被赋予影响人类环境实践,维护全球生态平衡的重任,成为世界显学。道教不是生态学,但其生态伦理精神因其独有的特色而为其他学说和宗教不可替代,否则就不可能衰而复兴,流传至今,影响深远。在伦理认识上,道教以其重视生命的喜乐、宁静、恬淡、朴素和心灵的充实与扩展为特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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